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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唐代碎叶镇的地理位置谈李白的先世与出生地

发布时间:2012年12月31日 15:59      点击量:327

从唐代碎叶镇的地理位置谈李白的先世与出生地

 

在讨论李白出生地时,对李白先世的贬谪地——碎叶究竟在何处发生了争议。郭沫若说:“考碎叶在唐代有两处:其一即中亚碎叶,又其一为焉耆碎叶,焉耆碎叶,其城为王方翼所筑,筑于高宗调露元年(六七九),碑文既标明‘隋末’,可见李白的生地是中亚碎叶,而非焉耆碎叶。”①李从军也认为“西域有两个碎叶城”,“李白出生地是焉耆碎叶”钟兴麒又说:“碎叶既不在巴湖,也不在焉耆,而在今哈密市附近”,“李白出生地应该是哈密碎叶”现就以上分歧谈谈我的浅见。

一、唐代只有一个碎叶镇,设在碎叶河边。

唐代最早提到碎叶的是玄奘,他在贞观二十年根据自已亲身经历写的《大唐西域记》中写道:“跋禄迦国……西北行三百余里,度石碛至凌山……行四百里至大清池,清池西北行五百余里、至素叶水城。城周六、七里,诸国胡商杂居也”。“素叶城西行四百余里至千泉韵,时有佳句而无法登传统诗词之堂,这实在是损失。毛泽东说“律诗要讲平仄”,但从未讲过律诗用韵必须守旧,从未说“东”、“冬”不能通,“江”、“阳”不能通,“寒”“元”、“删”不能通。时代流变,语言也随之变化,并趋向统一,旧诗韵中从前某些协韵的字,如今已经不再协了,再守“平水韵”之成规,就会影响律诗的发展.也不符于不变中求变的法则。所以毛泽东对传统诗的论述与实践,堪称为我们创作旧体诗词之范例。

以上所论,是仅就毛泽东的诗论和诗词创作而言的。未涉及他对古代散文、小说、戏曲的具体评述,但仅从他对屈原、曹操、王勃、三李、杜甫和韩、刘禹锡以及对宋之豪放、婉约二派词和宋代诗歌的评价便可见出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。即“取其精华”,“去其糟粕”(《新民主主义文化》),“一分为二”(《给刘大杰的复信》),“既不是一慨排斥,也不是盲目搬用,而是批判地接收它,以利于推进中国文化”(《论联合府》)。由此可见,毛泽东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态度是积极的、科学的和一贯的,他主张:“从孔子到孙中山,我们应当给以总结,继承这一份珍贵的遗产。”今天,当我们纪念毛泽东涎辰一百周年,重温他对传统文化的许多正确指示,学习他的伟大实践时,不能不引起我们对这位伟人的深切缅怀和崇高敬意。

愿我们的文艺事业永远沿着毛泽东指引的正确的道路前进!

……千泉西行百四、五十里至咀逻斯城。”文中提到的素叶水城即碎叶城的不同译音,跋禄迦即今新疆阿克苏,凌山即今天山的穆素尔岭,大清池即今伊塞克湖,咀逻斯即今天江布尔城,他所指的碎叶城当然在中亚的碎叶河边。

天宝十年(751年)杜环随镇西节度使高仙芝在咀逻斯与大食人交战被俘,在宝应元年(762年)返回国,人其亲身经历写了《经行记》。杜佑《通典》引用了内容:“碎叶国,从安西西北千余里有勃达岭,岭南是大唐北界,岭北是突骑施南界,西南至葱岭二千余里……勃达岭北行千余里至碎叶川,其川东头有热海,兹地寒而不冻,故日热海,又有碎叶城,天宝七年,北庭节度使王正见薄伐,城壁摧毁。邑居零落,昔交河公主所居止之处,建大云寺犹存……其川西头有咀逻斯城。”勃达岭即天山巴达里山口,热海即伊塞克湖。

唐元和八年(813年)李吉甫撰进的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在陇右道庭州条“州境八道”中记载庭州“西至碎叶二千二百二十里”。庭州在今新疆吉木萨尔县。从以上几位唐人的记载来看:碎叶城肯定在中亚的碎叶河边,城以水而得名。这与近几十年苏联的考古发掘相符合,在楚河(碎叶河)南岸的托克玛克附近的阿克·贝希姆发现了一座唐代的城池废墟,而且发现了供奉释迦与弥勒的佛寺,这证明了杜环所述碎叶城内有大云寺是确实的。北宋欧阳修撰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,在焉耆都督府条下注云:“贞观十八年灭焉耆置。有碎叶城,调露元年都督王方翼筑四面十二门为屈曲隐出伏没之状。”由于这里行文太省,没有交待焉耆镇与碎叶镇互代的事,而是简单地将焉耆与碎叶放在一起叙述,由此产生误解,元代胡三省的《通鉴注》说:“碎叶城,焉耆都督府治也,方翼筑”。“两碎叶说”从此产生。其实在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中已经讲得较清楚“开元七年,龙  突死,焉吐拂延立,于是十姓可汗请居碎叶,安西节度使汤嘉惠表以焉耆备四镇,诏焉耆、龟兹、疏勒、于阗征西域贾,各食其征”。这只是说开元七年焉耆代替了碎叶成为四镇之一,并没有说在焉耆又设置了一个碎叶镇,至于说焉耆都督府治所在碎叶城,更不合情理,两处相距一千七百里,怎么会把府治设那么远!焉耆都督府的治所当然在焉耆城,那么王方翼筑的碎叶城是不是在焉耆呢?这先得弄清楚裴行俭平定都支叛乱在什么地方。我们还是首先根据当时的人有关记载来研究。张说《赠太尉裴公神道碑》云:“仪凤三年(677年),十姓可汗匐延都支及李遮匐,潜构犬戎,  扰西域,朝廷   怒,将行天讨,公进议日:‘……今波斯灭亡,侍子在此,若命使册立,即路由二蓄,便宜取之,是成禽也。’高中善其法,诏公以名册送波斯,兼安抚大使,公往  ,遗爱洽于人心,是行也,百城故老望尘而雅拜,四镇酋渠,连营而谘酒,一言召募万骑云集,公乃解严以反谍,托猎以训旅。误之多方,闻其无备,裹粮十日,执都支于帐前,破竹一呼,钳遮匐于麾下,叶戎相庆,立碑碎叶。”张说在《唐故夏州都督太原王公神道碑》云:“裴吏部名立波斯,实取遮匐,伟公威厉,飞书荐请,诏公为波斯军副使兼安西都护上柱国,以安西都护杜怀宝为庭州刺史。大城碎叶,街郭互,夷夏纵观,莫究端倪。三十六蕃承风谒贺,自洎汗海东,肃如也。无何,诏公为庭州刺史,以波斯使领金山都护,前使杜怀宝更统安西,镇守碎叶,朝廷始以镇不宁蕃。故以公代宝,又以求不失镇,复命宝代公。夫然有以见诸蕃之心摇矣。于是车薄首唱寇兵,群蕃响应,   毛而竖,公在碛西,献捷无虚岁,蹙车薄于月弓,陷咽   于热海,剿叛徒三千于麾下,走乌鹘十万于域外,皆以少复众,以诚动天。葛水暴涨,祭撤而三军涉渡,叶河无舟,兵扣而七月冰合。由是士卒益勇,戎狄益惧。”⑥根据以上两段记载再参照新旧《唐书》的《裴行俭传》,可知裴行俭、至王方翼平定都支叛乱是以护送波斯王子为名,至西州才召集四镇酋长,集中数万人马“裹粮十日”、“倍道而行”⑦,迅疾的骑兵,从西州出发,十天之内当然可以打到西边二千多里的碎叶地区,绝不仅仅只走六百余里在焉耆平叛,更不会已经到了西州又折回东边六百里去哈密平叛。碎叶一直是西突厥统治的腹心,碎叶“城北有碎叶水,水北四十里有羯丹山,十始可汗,与吐蓄连和,寇安西,”,绝不会甘于匐延都督之职,居于匐延(今新疆塔尔巴哈台一带)一隅,他的叛乱中心必然在中亚碎叶地区,裴行俭在这里平了叛,将都支押送碎叶城,在城内立纪功碑,这都是理所当然之事,又据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:“波斯……俄为大食所灭……其于泥  师为质,调露元年诏裴行俭将兵护还,将复王其国,以道远,至安西碎叶,行俭还,泥涅师因客吐火罗二十年。”可见裴行俭确实是将波斯王子护送至中亚碎叶的。据《册府元龟》载:“调露元年,以碎叶、龟兹、于阗、疏勒为四镇”。这里将碎叶作四镇之首,可见碎叶地位之重要,当时作为安西都护的王方翼也驻节在碎叶,因而又重修碎叶城。不久车薄发生叛乱,王方翼再次平叛,其作战地点有弓月城(今新疆伊宁市北)、热海(伊塞克湖),叶水(锡饭尔河)等都在中亚碎叶城之周围,这证明他镇守和重修的碎叶城决不会在焉耆或哈密。

李文引用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:“碎叶城,天宝七载,北庭节度使王正见伐安西,毁之。”证明范传正写李白碑序时已无中亚碎叶,因而只能指焉耆碎叶,其实碎叶城只是“城堡摧毁,邑居零落”,而交河公主住过的地方和大云寺仍然存在(见杜环《经行记》),碎叶这个地方当然存在,与范传正同时代的苏冕在写《唐会要》就说:“今碎叶,  逻斯诸城尽为(葛逻禄)所据”。可见碎叶城并未消失,范传正写的碑文上所说的碎叶,只能是中亚碎河边唯一的碎叶城。

二、焉耆、哈密都无碎叶的别称。

遍查唐代和唐以前的历史文献,焉耆,哈密都无碎叶之别称,焉耆只有乌夷、  夷、乌耆、乌缠之称,这不过是译音不同。哈密在唐代称伊吾,《通典·州郡》载:“伊州今理伊吾县……后魏始置伊吾郡,后又为戎胡所据,至大唐贞观初内附,乃置伊州或为伊吾郡。”李文

与钟文都引用了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:“东米国在安国西北二千里,东至碎叶国五千里,西南至石国千五百里,南至拔汗那国千五百里。”李文据此说这个距东米国东五千里的碎叶国在焉耆,而钟文说在哈密,两人引用了同一史料而推测的碎叶国又不在同一地点,哈密还在焉耆之东约1200里,真所谓“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”。其实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关于东米国位置的记载本身就有矛盾,在上段引文前面说:“石国…西南至东米国五百里。”在同一段史料中,东米国的位置相差了二千里,既然基点就不准确,又怎么能据此去找碎叶国呢?即使按“东米国…东至碎叶国五千里,西南至石国千五百里”去找碎叶国,也不在焉耆或哈密,因为按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记载的里程,石国向东北再向东距焉耆总共3250里,而东米国还在石国东北1500里,那么这个碎叶国的位置,就该在河西走廊了,我们不必徒劳地在五千里外去找什么碎叶国,而应回过头来看看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关于东米国的记载究竟错在何处?据唐德宗时贾耽的《四夷路程》载:“自碎叶西四十里至米国城。”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也有同样记载,张星   在《中西交通史料汇编》中特别指明:“碎叶城即玄奘之素叶水城,唐初四镇之一,米国城非即玄奘之弭秣贺国,不可混误。”那末弭袜贺国又在何处?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载:在石国西南“五百里即康也。米或曰弥末,曰弭抹贺,北百里距康,其君治钵息德城(今苏联朱马巴札尔)。”又据玄奘《大唐西域记》载:自碎叶至石国1100里,而弭抹贺国又在石国西南约六百里。那末这个弭抹贺国(米国)与碎叶城西40里的米国城的确是两个地方,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记载:“石国东至拔汗那国百里,西南至东米国五百里”这个“东米国”应指弭抹贺国,下段所载:“东米国……东至碎叶国五千里,西南至石国千五百里,南至拔汗那国千五百。”这个“东米国”,应当在碎叶城之西数十里,也就是贾耽《四吏路程》中说的碎叶西40里的米国城。因此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说的“东米国……东至碎叶五千里”应当是“五十里”之误,“十”与“千”仅一笔之差,因这一笔之差,使李白多了焉耆、哈密两个出生地!

三、从隋唐时碎叶与中央政权的关系看李白先世的贬谪。

早在两汉时,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的地域就属西域都护管辖,中亚碎叶城当然也属西域都护所管。魏晋以后这一地区仍然与中原保持着政治和经济上的某种联系,六世纪中叶,突厥强盛起来,控制了东到辽河、西至里海的广大地区。隋初,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,碎叶城为西域突厥统治的腹心地带。隋朝的势力并未达到碎叶,据《隋书·西域传》载:隋炀帝大业四年(608年)灭吐谷浑后“自西平临羌城以西,且末以东,祁连以南,雪山以北,东西四千里,南北二千里皆为隋有,置郡县镇戌。“隋代西边最远的边界达且末(今新疆且末)、鄯善(今若羌),伊吾(今哈密)。唐太宗贞观四年(630年),灭东突厥,贞观二十二年(648年)西突厥叶护阿史那贺鲁内附,太宗任命他为昆丘道行军总管,唐军平定龟兹后”始徙安西部护于其都、统于阗、碎叶、疏勒,号四镇“⑨。贞观二十三年唐朝在西突厥地区设瑶池都督府,以贺鲁为都督,“统五啜、五俟斤二十余部”⑩,即统治碎叶以东的咄陆五啜和碎叶以西的弩失毕五俟斤,瑶池指巴尔喀什湖。可见在贞观末年唐朝势力已达碎叶城和巴尔喀什湖一带,唐太宗去世后,贺鲁于永徽二年(651年)叛唐,至显庆二年(657年)打败了贺鲁,西突厥地区才全部被唐王朝控制,658年,“西突厥役属诸国皆置州,西尽波斯,并隶安西都护府”⑾,碎叶再次作为安西四镇之一,此后又因与吐蕃争夺西域,碎叶镇又数度废置,直到开元七年焉耆代碎叶为镇。由上述可知,自隋至唐太宗统治前期,碎叶和巴尔喀什湖一带都末置于中央政权的统治之下,当然不可能作为流放罪犯的地方。那么又怎样理解“隋末多难,一房被窜于碎叶”?“被窜”是因罪流放的意思,据史籍记载,隋末的确有一批罪人流放到西域。《隋书·西域传》载:在打败吐谷浑后,在且末以东“置郡县镇戌,发天下轻罪徙居之”。《隋书·薛道衡传》:“道衡缢而杀之……妻子徙且末。”李白的先世也是这时被流放的。不过且末距中亚碎叶尚有几千里,又怎么说“被窜于碎叶”?这是因为他们被贬到且末不久即值天下大乱,《隋书·西域传》载:“大业末天下大乱,吐谷浑伏允复其故地,屡寇河右郡县,不能御焉!”在天下大乱时有大量中原人逃往突厥,这在史籍上有多处记载,如《隋书·北狄传》:“隋末离乱,中国人归之(突厥)者无数。”《新唐书·高昌传》:“大业末,华民多奔突厥。”当时隋炀帝的皇后肖氏和孙子杨正道也跑到了突厥,突厥可汗还替杨正道组织了一个流亡政府,可见中原人逃入突厥控制的西北边境确实不少。李白的先世也在这时逃往突厥控制下的碎叶,对这番经历,笼统称之为“隋末多难,一房被窜于碎叶”。

四、从705年前后碎叶镇的形势看,李白一家不可能是“神龙之初”才离开碎叶的。

七世纪末,西突厥十姓之一的突骑施部开始强盛,同时东突厥又不断入侵西突厥,唐中央政权任命的蒙池都护阿史那斛瑟罗的地位很不稳定,据《通鉴》卷207载:(长安“三年(703年)……时突骑施酋长乌质勒与西突厥诸部相攻,安西道绝……西突厥可汗斛瑟罗用刑残酷,诸部不服,乌质勒本隶斛瑟罗,号莫贺达干,能抚其众,诸部归之。斛瑟罗不能制,乌质勒置都督二十员,各将兵七千人屯碎叶西北,后攻陷碎叶,徙其牙帐居之,斛瑟罗部众离散,因入朝,不敢复还,乌质勒悉并其地。”长安四年(704年)中央政权任命斛瑟罗之子阿史那怀道为西突厥十姓可汗,但仍不能控制西突厥地区,混战仍在继续。706年安西大都护郭元振报告碎叶的情况是;“顷年忠节请斛瑟罗及怀道俱为可汗,亦不得招  得十部,却遣碎叶数年被围”。这场混战从703年延续至706年(即神龙二年),这年十二月郭元振与乌质勒谈判,其谈判地点不在碎叶城中,而在乌质勒军帐之前,可见紧张的军事对峙状态仍末解除,谈判时,“乌质勒老不胜寒,会罢而卒,其子娑葛勒兵将攻元振,副使解琬知之,劝元振夜逃去,元振曰:……深在寇庭,逃将安适?”可见当时碎叶仍处于被包围状态。“神龙之初”即705年,碎叶正在发生激战,以致“安西道绝”,李白之父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带一大家人离开碎叶呢?难道他们插翅能飞吗?碎叶早在贞观末就作为四镇之一,至神龙之初已有五十多年,在这五十多年中,虽几经战乱,曾被吐蕃攻陷过,但和平时间占多数,李白一家要回内地,也只能选择商旅畅通之时。因此,我认为李白之父离开碎叶的时间必不在神龙之初,而在神功之初。

综上所述,唐代碎叶镇只有一个,在中亚碎叶河边,焉耆、哈密皆无碎叶之称,因此,李白不可能生于焉耆或哈密。碎叶在神龙之初处于被包围状态,李白之父早在神龙之前就离开了碎叶,入蜀之后才生李白,碎叶也非李白的出生之地。此问题详见拙作《李白生于四川江油补正》。

注①郭沫若:《李白与杜甫》

 ②李从军:《李白考异录》

 ③钟兴麒:《唐代安西四镇之一的碎叶镇位置新探》载《新疆大学学报》1986年3期。

 ④详见张广达:《碎叶城今地考》载《北京大学学报》1979年5期。

 ⑤⑥《全唐文》卷228。

⑦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。

 ⑧《新唐书·西域传》。

 ⑨新唐书·西域传》及《1日唐书·西戎传》等。

 ⑩《旧唐书·回纥传》。

 ⑾《新唐书·突厥传》。

 ⑿《旧唐书·郭元振传》。

 ⒀《通鉴》卷Z07。

 ⒁蒋志《李白出生四川江油补正》见1982年《四川大学学报》丛刊第15辑。